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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一点左右，王航带着昏昏欲睡的廉水生从海边儿回到酒吧后院儿，廉水生跳下车看了看熟悉的后院儿，“到这来干嘛，睡酒箱子上么。” 王航从石头下翻出钥匙打开了另一扇门，“太晚了，没等到家我就得睡路上，宋姐不是没往新院儿放货么，先在这凑合一宿。”
廉水生跟着王航小心翼翼的往里走，新院儿显得额外破旧，青砖地面透着潮湿，王航看着四处打量的廉水生笑道：“别讲究了，这边不存货，宋姐就没整修。”
东北墙角有间屋子，廉水生皱着眉头进去，“这屋里什么味儿啊。” 王航敞开窗户，“原先这铺子是卖馄饨的，后来那小两口回老家了，宋姐就把这盘下来了，应该是油烟味儿吧。”
借着月光，廉水生走到窗边的冰柜旁，他耸了耸鼻子，打开冰柜，扑面而来的臭气，异口同声的一句 “我去” 从屋里响起。
伴随着廉水生的阵阵干呕，王航把冰柜搬了出去，王航顺着廉水生的背，“你胃口真潜，鼻子真灵，我这还没闻见味儿呢你就开始吐了。” 廉水生捂着胃，想起那一大块儿腐烂的肉就恶心， “肚子里没食儿，吐不出来。”
水泥地面，上下铺，散发着恶臭的冰柜，堆满杂物的旧沙发，这可能是廉水生见过的最让人受不了的房间 。无奈之下，廉水生跟王航躺在了那张窄窄的下铺。
王航醒时廉水生正蹲在门前的矮台阶上抽烟，微弱的阳光照在廉水生的银项圈上，小辫散在脖子后边儿，王航伸着懒腰走到他跟前，“回家再睡会儿吧，咱俩下午得去拉货。”
廉水生猛地抬头，“咱俩？咱俩咋去？腿儿着去啊？”
王航一愣，随即带着傲气开口：“笑话，我前年为了给宋姐拉货专门学的本儿好么，我二叔那儿有辆货车，下午一点就得走。”
廉水生扭身坐在摩托车后座，双眼无神的看着依旧倚着门框的王航，“走不走啊？” “走～”
“ 哥带你绕个远道儿，那边清一色二层小楼可漂亮了。 ”王航拐了三拐、爬了个大坡才找到个小胡同口，胡同口两侧放着俩大石头墩子，只留了小小的过道，廉水生抬高两条腿，王航注意到身后的动作笑道：“还能刮着你腿啊？傻子。”
傻子这俩字一出口，王航脑袋就挨了一巴掌，摩托经过一颗海棠树，海棠果都红透了，又一巴掌抽在王航肩膀上，廉水生嚷嚷着，“停车，快停车！”
王航回头正看见那颗海棠树，“你要吃海棠果？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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